是汨罗江的汨(mì)不是汩(g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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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小/小心生贺】在世界尽头相遇

Encounters at the End of the World

  • 是小心的生贺!!我终于肝完了!如有bug以后再修,见谅

  • 南极科考人员伽 X 人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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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OC属于我,他们属于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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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6日     天气:晴     气温:-5℃

投资方撤资了,我们不得不离开阿德里站。4月会有冬季前的最后一班船来,留给我们收拾的时间不多了,但我不想离开。

凯撒看起来很高兴,我不知道,我总觉得他想要的在比南极更远的地方。他迫不及待要离开了,拿出他珍藏已久的那瓶香槟,开了个派对。

阿奇喝了点酒,很快就睡着了,说了点梦话,他很想家,毕竟是站里唯一还未成年的小朋友。

阿卡斯本来也想留下来,但我知道他的父母早就想让他回去了,芬奇也有莉莎在等他,况且我们没有足够我和他越冬的食物,他吃的太多了。

我将独自度过在南极的最后的一个冬季,面对漫长的黑夜,暴风雪,说不定会死在这里。

父亲……




3月28日     天气:晴      气温:-9℃

阿奇今天忘了记录风速,他已经很久没有犯这样低级的错误了,我没有怪他,我也不知道现在这些数据还有什么用,或许该给他更多的时间来和这个地方告别。阿奇总让我想起我第一次来南极的样子,对一切都那么好奇,抱有敬畏,小心翼翼地和这个世界相处。他以后还会来南极吗?我想会的,看得出来他喜欢这个地方,尽管这里该死的寒冷枯燥,但总归是个好去处。阿奇本就是来度夏的,回程的船上能多几个熟人倒也不错。

芬奇今天最后一次潜水,帮我采集海胆和寄生虫的样本,等他走后就没有人可以帮我了,一个人潜水也不现实,没有人计时和导航很可能会被困在冰层下面。而且我也不喜欢冰洞下面的那个地方,黑暗,压抑,令人窒息。我想我们的潜水小屋要就此关闭了,过几天得把里面的物资都清出来。今天在给芬奇计时的时候,我盯着地上那个长方形的洞口看了很久,当初凿它可是费了我们不少功夫,这下会在冬天自己冻上吧。这种时候才能真切地意识到,我们并不是生活在陆地上,而是在厚实的冰面上,我们的脚下还有另外一个世界。

凯撒喝完酒反而沉稳下来,工作得比刚来那会还认真,可能他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在南极的工作了,他这样的人也会留恋什么吗?我只知道这两天凯撒的烟抽的更多了,但即使不再有节省烟草的必要也并不是他在温室里抽烟的理由,这个混蛋是想毁了我们的番茄吗?那可是我越冬的口粮。

或许他觉得没有蔬菜我就会和他们一起回去了?

今天晚上阿卡斯又来劝我一起离开,他说那些独自越冬的人回去以后精神状况都多少出了点问题,他很担心。我说我还不至于那么脆弱,而且我们离灰心站很近,出了问题我可以去那里越冬。他说服不了我,一向如此,只能离开的时候摔了我的门。说实话我松了一口气,他没有提那件事真是谢天谢地,但他本来想说的,我看出来了。

我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呢,我已经没有家了。




4月1日     天气:暴风雪     气温:-18℃

工作结束的差不多了,这群人如果以前工作也这么卖力就好了。可惜我们只是民间科考队,不能拥有自己的科察站,等下一批人来的时候,阿德里站就不再是阿德里站了,或许叫星星什么的,谁知道呢。

今天是愚人节,阿奇和阿卡斯本来预备着要打一场雪仗,可因为暴风雪没法外出,只能在客厅里玩桌游。我看他们是都已经开始进入度假模式了,芬奇喊我一起玩了一会,连凯撒都难得参与进来,说休息一阵子也没什么不好的。

大家都很开心,像是回到了圣诞节那天。我们在南极一起过了好几次圣诞,阿奇今年是第一次和我们一起过,他看到阿卡斯拿出一整只火鸡的时候都惊呆了,阿卡斯对此很受用。那家伙每次都要带上他家的秘制火鸡,然后就把多出的行李塞到我这里,不过火鸡的味道确实不错。

最近总是忍不住回忆以前的事情,可能对于独自越冬还是有点忐忑。不过我还不能离开,我还有一点积蓄,那些人也乐得有人帮他们在冬季维护设备,阿德里还可以存在的久一点。

 



4月10日     天气:晴      气温:-10℃

附近几个站要返航的人昨天一起在船上开了派对,凯撒去了就没有回来,芬奇和我留在站里,阿卡斯带着阿奇回来的时候小家伙已经睡着了。

今天他们走了,我没有见到凯撒,算了,也没什么好见的。

站里只有我一个人,就不用再躲着他们了,我准备外出一趟,希望这个冬天能有所发现。




4月23日

没什么特别的发现,昨天一个人去了海下面,有绳索的限制没法潜太远,本是去采集样本的,却对着冰层下面的冰柱发了很久的呆。父亲烧掉的笔记本里到底是什么,他到底在隐藏什么?

这么多年还是一无所获。

 

5月8日 

今天阿奇坏掉了,我找不到说明书,不会修这玩意。

没有冰淇淋可以吃了,心情很糟。

 

5月14日

阿卡斯来了电话,我问他阿奇的说明书放在哪里了。他说我不可以把冰淇淋机叫做阿奇,我当然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他们都那么讨人喜欢。我告诉他,他的名字被赋予了客厅里那台关不掉的电视,很吵,总是翻来覆去播放那几个没什么意义的节目。他们很像,不是吗?

按着阿卡斯——不在南极的那个——说的,我找到说明书把阿奇修好了。我又有冰淇淋可以吃了,甜品总是让人心情愉悦。

下午我去温室看了看凯撒,哦,我是说灌溉器,那玩意喷水雾的时候就和吞云吐雾的凯撒一模一样,这下凯撒只能乖乖照料我的番茄了。

 



5月27日

我梦见了暴风雪,一点一点吞噬

她对着我们笑了

卡莉卡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

对不起

 



6月12日

我知道父亲在隐藏什么了,我也会永远保守这个秘密。

这本日记不能再写下去了。




伽罗遇到了一条人鱼。

去潜水营地取样本的时候,听见门里传来水声,一开门就看见那个通往深海的冰洞里,有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少年。少年慌乱地对上伽罗的视线,逃似的潜进了水里。

伽罗以为那是一个偷跑过来自杀的少年,严寒和孤寂会轻易摧毁人类脆弱的意志,在这地方越冬的人想要自杀的并不少见。伽罗急忙去翻找潜水服,但他知道穿上那身衣服的时间就足够一个人溺死在寒冷刺骨的海水里了。

他突然在一瞬间冷静下来,思绪像是深海里被挤压了数万年没有一丝气泡的冰一样通透。他意识到这座屋子并没有被潜入的痕迹,四周也没有少年的衣物,冰洞的边上溅出的一些水冻在了地板上,通过并不平滑的表面可以看出海水溅出了不止一次。如果想要自杀穿着厚实的衣物会更容易溺亡,伽罗回忆起那张脸上丝毫没有不适的样子,正常人在这种温度的水里应该冻得浑身发抖才对。

他缓缓走到冰洞旁边,他投在水面上的倒影下面,出现了那个少年的脸。

伽罗一下子从极致冷静的状态脱离出来,那个少年明显也被吓了一跳,一个转身潜入水里,翻腾起一片海水。伽罗后退了几步,这才看见他的下半身,是一条紫色的鱼尾。

那是一条人鱼。

他一下子意识到了父亲留下的那片鳞片是什么,这么多年茫茫寻找在这一刻终于有了答案。

那一方小小的海面上,翻搅起的涟漪逐渐平复,父亲闭口不提的南极经历,没有发表的论文,烧毁的笔记本,一切的答案都在那个洞口下方的海水里。如此接近真相的时候,伽罗突然犹豫了,溅在地板上的水滴凝结成冰,他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直到水面再度摇晃了起来,人鱼并没有消失太久,这一次他从洞口探出半个头来,带着好奇小心翼翼地看伽罗。他的眼睛是紫色的,像是暮夏傍晚最底层的天空。

 

伽罗花了很长的时间试图和人鱼交流,他并不会说人类的语言,但似乎能听懂一点。伽罗说“你好”的时候,他直起身子微微抬了一下手臂。伽罗蹲到洞口边上试着朝他伸出手,他没有像第一次那样躲回海里,而是犹豫着从海水里抬起右手,轻轻触碰了一下伽罗的指尖,像一只警惕的猫,试探了几次以后,终于轻轻地握住了那只手。人鱼的手理所当然的很凉,像是握着一块正在融化的冰,手指的骨节突出,皮肤的触感比起人类更韧一些。人鱼的文化里握手大抵也是表示友好的,握手以后他就对伽罗放松了警惕,任由伽罗坐在他身旁,时不时伸出手摸一摸伽罗的衣服,他似乎对人类的服饰很有兴趣。

潜水营地已经停止供暖了,伽罗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他比划着问人鱼愿不愿意和他离开,人鱼竟然很轻易就听懂了,双手撑起身体坐到了冰洞边缘。小腹以下开始生出整齐的紫色鳞片,伽罗仍然有些恍惚,这种童话里的生物竟然就真真切切地出现在在他眼前。

伽罗弯着腰揽过他的肩膀,另一只手穿过鱼尾的下方,可鳞片实在是太滑了,像是滑腻的鱼,总是从臂弯里滑落下来。伽罗只能找了一条小毛毯裹在他的尾巴上,人鱼好奇地动着尾巴,这是他从未感受过的触感。

“不要动。”伽罗轻按住他的尾巴,他便真的安静下来,在伽罗抱起他的时候,配合地环住了伽罗的脖子。人鱼的身子很瘦,却是意料之外的沉,伽罗猜测大概是深海的压强使他们骨骼和肌肉的密度更大。

怀抱着人鱼在雪地上踩下一串比来时更深的脚印,嘎吱,嘎吱,人鱼缩在伽罗怀里,好奇地张望着这个雪白的世界。湿漉漉的头发开始结成透明的冰棱,人鱼在转头的时候听见冰块碰撞的声音,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伽罗。

伽罗笑了起来,他仿佛怀抱着一个新生的生命,他的眼神和这片冰冻荒原一样纯净。苦苦找寻了多年的答案近在咫尺,他却不想再去探究什么了,他不想把这只人鱼作为一个新物种那样研究,他只想去了解这个与他同等的生命,去贴近这个纯净的灵魂。

父亲当时一定也是这样,伽罗深吸了一口南极冰寒的空气,同样的心情跨越时间的洪流,在同一片土地上重现了。

 

伽罗把人鱼安顿在阿德里站的泡池里,并打心底里感谢凯撒的奢侈,当初他选择这座基地就是因为看上了这个泡池而不惜多等待了两个月,还自己多掏了一部分钱。

因为寒冷停滞的时间似乎一下子欢快流动了起来,极夜很快就降临了,太阳从地平线落下以后再也没有升起来。极夜的环境反而使小心感到放松,有时候还会坐着伽罗给他改装的电动轮椅在科察站四周转上一小圈。

他喜欢雪,轻柔的蓬松的洁白的雪,雪地上反射着星光,漫天的繁星使黑夜也有着温柔清亮的光芒。他痴迷于那些星星,自从伽罗带他去了观星室,他能抱着天文望远镜看上一整天。

伽罗和他讲那些星星的故事,也不知道人鱼听懂了没有,但他就是想把所有的话都说给他听,想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美好的故事都在他的耳边讲述。人鱼很快就能准确理解伽罗说的一些日常的句子,但他从未开口说过话。

他能在陆地上待的时间越来越长,越来越适应人类的生活,和伽罗吃一样的食物,用香波把头发打理的松软干燥,还带着清新的柠檬香味。若不是他每天都睡在那个泡池里,伽罗会忘记他其实是一条人鱼,是和自己不同的生物。但这并不能阻止他们的关系越发密切,总是成双成对出现的洗漱用品,餐具,衣架,让这个过于空荡的基地也充满了生活气息,只是拖鞋始终只有一双。

 

“是暴风雪。”伽罗示意人鱼远离窗户,一个字一个字地咬着牙,“很危险。”

这是人鱼第一次听见这个男人如此低沉的声音,他从那些音节里感受到沉重的警告,好像有一万米看不见的海水把他从这个人类身边推开。他忙抬起手拉住伽罗的衣角,伽罗有些懊悔,声音缓和下来,握住人鱼的手:“不用担心,我们在这里,很安全。”

尽管伽罗的手还是像往常一样温暖而有力,小心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出和往常不一样的东西,不安,这个人类在害怕什么。他拽了拽伽罗的手示意他蹲下来,伸出双手捧住伽罗的脸颊,身体前倾,抵住了伽罗的额头。

一些发丝挤压在相碰的额头之间,是相同的柠檬香味,伽罗对人鱼独特的安慰方式吃了一惊,但前额和脸颊的凉意的确让他的心情放松下来。他的确是在害怕着窗外那个在南极横行肆虐的怪物,它冷酷暴戾捉摸不定,它带走了很多鲜活的生命。

卡莉卡。

无法抑制的悲伤瞬间上涌,仿佛身处令人窒息的深海,伽罗意识过来的时候,人鱼正慌乱的用手指擦拭着他怎么也擦不干的眼角。人鱼第一次知道原来眼睛也可以流淌出液体来,那是温热的,带着大海的味道。

“没关系的。”伽罗握住人鱼的双手,微微弯起唇角,一片朦胧中仍然有潮水般的悲伤不断涌出来。他缓缓低下身子,把脸埋进人鱼最喜欢的那件毛绒睡衣里,闷闷地说:“就一小会,拜托了。”

雪花一反温柔的常态恶狠狠地拍打着窗户,狂风掀起巨大的气流带着摧毁一切的气势扑来,他强撑起多年的坚硬铠甲在一瞬间的温柔里土崩瓦解,他全部的软弱和恐惧都展露在来自遥远深海的生命面前。他对伽罗的过去一无所知,坦诚地接纳所有的一切,将他轻柔地包裹起来,隔绝在那个令人望而生畏的残酷世界之外。那些就连在深夜也被死死压制住的情绪终于拥有了宣泄的出口,前赴后继地奔涌而出,人鱼把它们全部接住,轻轻搂住这个平日总是强大可靠,此时却在他怀里泣不成声的人类。

不知过了多久,伽罗的肩膀停止了颤动,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被泪水浸湿的衣料蹭在脸上,后知后觉地脸红起来,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人鱼了。

“j……伽……罗。”生涩的字节第一次从人鱼的口中滑动,伽罗猛地抬起了头,惊讶的看向人鱼,只见人鱼露出一副奇怪的,有些滑稽的表情,伽罗一下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第三个音节从人鱼的嘴里蹦出来,他指了指自己的脸,说:“笑。”

 

开始说话以后,人鱼拥有了自己的名字,他对于天文望远镜上“小心轻放”标识的前两个字十分中意,就像一个小孩看见了喜爱的图案,不论伽罗怎么解释都固执地不肯更改。他坚定地指着自己,说:“小心。”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伽罗开始教小心读书认字,一起窝在沙发上看昏昏欲睡的老旧电影,有些夜晚他们在同一张床上相拥而眠,直到小心的身体全都沾染上伽罗的体温。

他们乘着雪地摩托去雪山顶叫喊着飞速滑下来,躺在令人心醉的漫天的繁星下不想动弹。他们甚至去看了帝企鹅群,伽罗告诉小心,那些黑白相间的帝企鹅是唯一一种在南极洲的冬季进行繁殖的企鹅,在这漫漫长夜里通过挤在一起相互取暖,小心往伽罗身边凑了凑,伽罗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

就像我们。

 

冬天很快就要过去了,伽罗发现有时候小心会突然停下动作,支起身子侧耳倾听着什么。小心说,是他的家人来找他了。小心开始愈发经常地出去,对着海边的方向发出伽罗听不见的呼喊声,离别总会到来的。

那天小心让伽罗带他去了海边,他们见到了一尾红色的人鱼。

红色人鱼开始几乎没认出穿着衣服的小心,他始终对伽罗有些忌惮,但在吃了小心带给他的鱼罐头以后就对露出友好热情的笑容来。只是他怎么都不同意和小心一起前往阿德里站,他把小心单独叫到一旁,露出一副担忧的神色。

“我会在这里等你,要尽快离开,人类的船很快就要来了。”红色的人鱼瞥了一眼站在远处的伽罗又直直地看向小心的眼睛,“不要忘记,哪怕你穿上人类的衣服,但你还是一条人鱼。”

“我知道了。”小心垂下眼帘,他心里知道这样的日子不会长久,但没想到结束的这么快,他咬咬牙,“再给我一点时间,明天我来这里找你。”

红色的人鱼欲言又止,最终一头扎进海水里,在小心以为他已经离开的时候又突然冒出水面:“那个什么,罐头,明天还有吗?”

 

第二天。

“你们一定还有话要说,我在那边等你。”红色的人鱼欢天喜地接过更多的罐头,指了指不远处的小冰山游走了。

小心沉默了一会,他开始一颗一颗地解上衣的扣子,就像伽罗第一次教他的那样。人类的衣服对于能适应极其广泛温度的人鱼来说只是装饰品,他不能带去深海。温柔的星光落在他消瘦的肩背上,伽罗觉得他好像比初遇时瘦了一些,又好像是胖了点,但总是这样一副纤细的样子。伽罗揽过小心的肩膀,尾巴的鳞片平滑干燥,可以稳稳地待在另一只手的臂弯里,他抱起小心,一步一步地走向海边。第一次他把人鱼从深海带到自己身边,这一次又将亲手把他的小人鱼送回属于他的故乡。

海浪摇摇晃晃拍打在冰层之上,习惯了室内供暖的小心花了一小会才适应海水的温度。

 

“我要走了。”小心低着头,尾巴反复拨动着海水,起起落落。

“你看,是极光。”

小心抬起头,望着天空上流转的飘带,喃喃出声:“紫色。”他们看过很多次极光,却是第一次见到紫色的,离别的低落一下子被这神秘奇异的景象所带来的惊喜冲淡了,好像不论分隔再远,总有一种东西使他们永远相连,像是共同见证的极光,初次触碰的体温,一起度过的日日夜夜。

伽罗的声音也带上温柔的笑意:“是你的颜色。”

天穹的一侧是从倾泻而下的璀璨星河,另一侧柔纱般飘动着变幻莫测的极光。在地球的最南端,冰山是动人心魄的通透的沁蓝色,沉寂千万年的冰雪上笼罩着变换的色彩。

伽罗单膝跪进碎琼白雪之中,紫色极光下两个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他轻轻唤了一声人鱼的名字,小心便转过头来看他。穿越宇宙十亿光年的恒久星光,瞬息万变的梦幻流光,绵延起伏的雪白山脉,一切的一切都远去了。他们眼中只剩下彼此,在这片世界最寒冷孤寂的大陆上,被太阳遗忘的六个月漫长黑夜里,他们成为了彼此最温暖明亮的光芒。存在了千万年的冰层之上,他们拥吻在一起,在世界的尽头抛去一切,种族与性别都不再是需要考虑的阻碍,只是在极致纯净的冰雪世界里两颗灵魂的相依相偎。

寒冷干燥的空气在双唇流转之间变得温暖而湿润,漆黑的大海载着刚从冰盖上碎裂浮冰摇摇晃晃,遥远的海中阿德利企鹅正朝着这片世界尽头的南极大陆前进。

春天即将到来,他们仍会相遇。


戳最后一句收获和 @海默♪ 的联动贺图!!!她画的太好看了我死了呜呜呜呜


  • 粉毛,卡莉卡,Kalika 希腊语 蔷薇花蕾

  • 还有想写的,以后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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